戴安·弗西(Dian Fossey,1932年1月16日-1985年12月27日)是一位美国动物学家,因对山地大猩猩的研究和保护而闻名于世。
弗西于1954年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圣琼斯州立大学,专业为职能治疗。她曾在肯塔基州的路易维尔的儿童医院工作多年。1963年,她在东非旅行时与人类学家路易斯·李奇相识,同时首次接触到山地大猩猩。弗西回到美国后,李奇在1966年说服她回非洲在一个基地研究山地大猩猩。还在卢旺达建立了卡里索凯研究中心,并在卢旺达的维龙加山脉开展研究。
1970年,戴安·弗西前往英国剑桥大学学习,1974年获得了动物学博士学位之后,她带着一批学生志愿者返回卢旺达。之后,因其最喜爱的一头大猩猩“蒂吉特”被偷猎者杀害,弗西开始展开一系列反对猎食大猩猩的活动。
1985年12月27日,她的尸首在其营地附近被发现,凶手至今未确定,据信是被偷猎者所害。
Dian Fossey的传奇
Dian Fossey的回头一瞥。很难想象,拥有这样一幅深刻表情的女人,竟然被人用她自己收藏的刀给劈成了两半。她的死成了谜,然而,我想全世界的人其实都知道,这位历尽半生想要保护猩猩的天使,不过是死于那些致力于猩猩贸易的人类。她仁慈至极,也自私至极。仁慈给了猩猩,自私给了人类。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女人,又如何保护得了猩猩?一点都不假,人类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。仿佛力大无比的金刚,可以对付丛林中最凶猛的动物,却对付不了高不过2米重不过一百公斤的人类。Dian Fossey的传奇很快就会被大众遗忘,那些给过她温暖的猩猩们也已经一个个死去,余下的人们在感叹中也难有所为。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,我们永远无法改变的什么太多太多。人世间许多的传奇,结局也不过如此。
当猩猩接过她的手那一刻
弗西并不是动物学专业出身,她和猩猩的缘分来自很偶然的机会。弗西1932年生于旧金山,她从小就喜爱动物,并考上圣琼斯州立大学兽医预科,但因为没有通过物理和化学考试,她只得转到职业治疗法专业,在一家医院,她做了7年的职业治疗师。
弗西第一次登上非洲高山是1963年,那年她随旅行队前往非洲,第一次看到了高山上的猩猩。后来,弗西在她所著的《薄雾中的大猩猩》一书中写了当时的场景:“我们从树丛的间隙中偷偷望去,几只同样好奇的灵长类动物也在偷偷地望着我们。
它们有着黑色皮革般的面孔,庞大的身躯甚为壮观,我被深深地打动了。”那次旅行弗西认识了改变她一生的英国人类学家路易斯·里奇(Louis Leakey)。里奇三年后来到弗西工作的地方,问她愿不愿意去非洲研究灵长类动物。事后弗西才知道里奇这么问其实是在考验她对这项事业的兴趣。而弗西当时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下来。当时里奇开玩笑地说,为了以防万一,她不如把阑尾割除,因为她要去工作的地方不可能找到医院。没想到,弗西后来果然做了阑尾割除手术。 当一只猩猩接过她伸出的手之后,弗西可能没意识到,她成为了第一个自愿和猩猩进行接触的科学家。
在非洲,弗西一待就是18年,她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大猩猩,并和猩猩结成了亲密的友谊。她成天坐在猩猩堆里,和它们玩耍,一只名为“蒂吉特”的猩猩成了她最好的朋友。她曾在《薄雾中的大猩猩》中写道:“我和‘贝特叔叔’有着美妙的接触。它是个天使,带着全队跨过陡峭的悬崖来到我这边,蒂吉特最后过来,它慢悠悠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乐意,不过它最终还是来到我身边,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……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给予它们什么作为回报。”弗西看着蒂吉特长大,蒂吉特也特别喜欢她,总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安抚她,给她安慰。
一天外面下着雨,弗西在薄雾笼罩着的丛林里感到又冷又孤独。突然,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她,她抬起头看到蒂吉特那双热情、温和的褐色眼睛。它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,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。后来,弗西给利基博士写信说,“每次离它们仅有一英尺远的时候,我都会心花怒放。”长期和猩猩生活在一起,弗西了解了大量的猩猩行为学,如今我们很多对猩猩的了解都来自于她和猩猩的零距离接触。在卢旺达,弗西被称作“独自生活在丛林里的女人”,她和另外两名著名的女动物学家珍·古道尔(Jane Goodall)、碧露蒂·高地卡斯(Biruté Galdikas)被称为“里奇的天使”,共同为猩猩研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。
尽管弗西获得了猩猩的信任,但却没有得到人的信任。她曾被关进扎伊尔的拘留所,逃到乌干达,最后转移到卢旺达继续工作。当蒂吉特被当地的猩猩猎食者杀害的时候,弗西悲痛欲绝,因此开展了一场公开的反对猩猩猎食运动,她成立了反偷猎巡逻队,并要求自己的学生配枪。
1970年,一组拍摄弗西工作的照片登在了《国家地理》杂志上,并呼吁阻止猎杀猩猩行为。弗西一下子闻名于世界,她也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读者大量的捐款,她借此成立了蒂吉特基金会,并决定从此将重心投入到猩猩保护中去。 1974年,弗西取得了剑桥大学的动物学博士学位。1980年弗西来到康纳尔大学任教,随后出版了《薄雾中的大猩猩》,普及她的研究工作。这本书成为有关猩猩题材的书中最受欢迎的一本,后来还拍成了电影。
有人认为,弗西是个充满争议的人物。一方面,她牺牲自我,全身心投入到猩猩研究中,不过同时,她还是树下了不少敌人。专门研究弗西的犯罪学专栏作家大卫·克吉赛(Dave Krajicek)认为弗西的保护行为吸引了国际目光,不少旅游者涌向当地,破坏了猩猩的栖息地,扰乱了他们的迁移习惯,还把人类疾病也带了过去。1990年,有超过1万名旅游者进入当地山地,当地现在只剩350只猩猩,而2005年一年就有8只猩猩死于旅游者带入的麻疹病毒。因此,大卫认为“她一方面是独立的猩猩保护英雄,但另一方面,她的行为却十分脆弱、自私。”但是弗西本人是坚决反对用猩猩来吸引旅游业的。电影中,弗西曾坚决地喊出了一句话“我决不允许把山地变成该死的动物园!”相对于包括鼓励旅游在内的“理论保护”,弗西所坚信的是“积极保护”,她反对猎杀猩猩,支持对自然栖息地的保护,她同样强烈地反对动物园,认为圈养个体动物,会同时杀害其家庭成员,而且很多动物死于运输和动物园饲养。1978年,弗西试图阻止两只卢旺达的猩猩运往德国科隆动物园,因为她发现,在捕获这两只猩猩过程中,竟然有其他20只成年猩猩为之被害。
但弗西和人类的关系相处的并不好,大卫表示,她不信任其他研究人员,而且“因为她的固执,她对卢旺达的研究中心拥有绝对的控制权。”此外,她和非洲的美国大使们关系也不好,而她也常常和卢旺达政府的公园和旅游部门发生争执,这可能是导致其被害的原因之一。
弗西死亡之谜
1985年年底,弗西被残忍地杀害于自己的丛林小屋,她的头被劈成两半,作案工具是一把当地猎食者常用的短刀。 弗西早年没收了这把刀,作为装饰品挂在自己起居室里。尽管这个谋杀行为很残忍,但屋内却只见少量的血滴,因此有人认为弗西早在被分肢前就已遇害。 作家法利·莫瓦特(Farley Mowat)的传记《弗西:迷雾中的女人》中指出,人们常认为弗西是被猎食者谋杀的,但这点可能性不大,因为猎食者不会采取如此显眼的谋杀方式,凶手很有可能是对她作息了如指掌的熟人,她被害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,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她阻碍了当地的猩猩旅游业和经济开发。
弗西死后不久,一个卢旺达私设法庭宣布两名男子谋杀罪成立,但随后这个罪名被国际法庭撤销,认为这只是当地政府掩盖自己行为的迷障法。直到15年后,弗西的案件才稍有了点眉目,一个与之相关的前卢旺达政府官员被送上了法庭,但是,这名官员根本无需担心这个罪名,因为他更大的罪名是1994年的卢旺达的百万种族屠杀。
弗西死后被安葬在她所热爱的大猩猩旁边。她的墓碑上写着这样一句话:“没有谁像她那样热爱大猩猩。”今天,蒂吉特基金会还在继续寻找她被害的幕后阴谋,但弗西的书已经被千千万万的读者阅读,她的事业也影响了世界各地关心猩猩的人。如今卢旺达依旧有一支队伍进行着保护猩猩的活动,卢旺达政府和国际机构也开始关注高地猩猩的生存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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